渔人与樵

简单准确的

【元宥】遗憾

校园AU

邓超元x陈宥维 

第三人视角  大概会比较平淡吧 

1

我扒拉着书架,听前座的陈宥维絮絮叨叨讲些琐事。臂如他养的小乌龟最近总不肯吃肉,譬如学校新盖的教学楼快要完工,譬如自行车的链子又一次被他蹬掉了,总之都是一些左耳进、右耳出,无关紧要的事。作为好朋友,我并非不关心他,只是我们总是观念不同,多说多错,闹不好又要理论一个中午,索性安静当个木头听众。 

原本平缓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我疑惑地抬眼,恰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抱着篮球走进教室。他大概是被噪音吸引,眼神朝这边扫视过来。陈宥维顺势微微侧过了身子,让自己完全暴露在邓超元的视线范围中。我被陈宥维的做作行为逗得趴在桌上偷笑,被他咬着嘴唇用书本砸了一下脑袋。夏风把他的脸颊熏得粉红,我也被敲得眩晕在炎热的空气中。 

陈宥维喜欢邓超元这件事,天知地知他知我知。 

那天,陈宥维又一次把自行车蹬掉了链子,只能推着它和我一起慢悠悠的走回家。遥远的天幕被云霞染成绚烂的金色,像餐桌上满满当当摆了几盘大龙虾,我饿得肚子咕咕直叫,陈宥维却突然开口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莫名其妙,讨论这个还不如说说下次点什么外卖实在。可我还是“耐心”的回答没有,顺带问了一句你呢?我侧过头看他,不禁感叹造物主的不公平,把陈宥维捏得这么好看的同时,也总有人像我这样平凡。不知道是夕阳制造了幻象还是陈宥维的脸皮太薄,那团红晕几乎从他的脸颊烧到了耳根,我几乎有种下一秒他就要向我表白的错觉。但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又太了解他。他在感情里绝对不会做主动挑明的那一个,只是偶尔按捺不住偷偷找旁人分享秘密罢了。 

“我好像……喜欢邓超元。” 

嚯,邓超元,我默念这个名字,心里暗暗感叹道真了不起,在攻略了全校女生之后,男生终于也没能逃脱。我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强装镇定问他:“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或者说,你怎么确定对他的感情是喜欢?” 

“我会本能的想要靠近他,在人群中总是一眼就能找到他……还有,我也想让他看到我。” 

陈宥维的眼睛又圆又亮,生涩的自白像浸泡过冰镇的酸梅汤,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味蕾上化开。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企图靠近邓超元的人数不胜数,而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他是因为他长得够高。可我没有这么说,是因为想到陈宥维常年不在家人身边生活,人与人之间脆弱又敏感的感情关系对他来说大概十分宝贵吧。 

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像个大姐姐似的拍他的肩膀,“那你要加油咯,你的情敌可真是太——多了。” 

2

陈宥维加入篮球队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他课后要训练,我等他一起回家,只能坐在球场边百无聊赖的抄单词,偶尔抬头看到陈宥维纤长白净的手扣在篮球上,忍不住一阵阵心疼。 

这双弹琴画画的手,现在却在球场上拍皮球,要是被他妈妈知道可就完蛋了。仔细想想陈宥维一直以来都很少参加体育活动,我之前从来不知道他其实和同龄的男孩子一样能跑能跳、爱玩爱闹。 

印象中的陈宥维是什么样子呢?大概可以用乖巧漂亮来概括。清瘦的身板被裹在白色的西服里,巨大的三角钢琴在他手下流淌出温柔婉转的旋律,那是七八年前在少年艺术节上,我第一次见到陈宥维。颁奖的时候和陈宥维一起上台的还有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看上去表情有些漠然的人竟然是他妈妈。 

我总是没由来的怕她,忍不住扮演一个乖孩子,大概陈宥维也是一样。这几年她的工作重心逐渐转向国外,回来的时间比较少之后,我才觉得陈宥维生动了许多。 

尽管只是一场训练赛,球场上的比拼也逐渐走向白热化。陈宥维紧跟在邓超元身边围追堵截,借着篮球的抢夺和传递制造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少年人的汗水碰撞在一起,在灯光下荡开一朵朵灿烂烟花。我心里忍不住骂道,真是个机灵鬼。 

邓超元是校篮球队的优秀前锋,陈宥维则是校篮球队的优秀前锋替补。我听说陈宥维打这个位置的时候,惊讶得嘴巴能塞进一个鸭蛋。毕竟有邓超元在,他这个替补位基本是没有机会上场的。 

可是打同一个位置,意味着得到邓超元的亲自教导,队内训练赛时还会有不少肢体接触,而到了正经比赛时也不用担心因为自己技术不到位而输了比赛——总有邓超元在前头顶着。 

我第一次深刻体会到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对陈宥维思维发散能力极强的恋爱脑也钦佩起来。 

那个时候耽美刚刚开始风靡,两个校园男神凑在一起总是容易引起遐想,越来越多的女生私底下偷偷把他们拉成一对,下了课就挤在篮球场边围观。我把这事告诉了陈宥维,他笑嘻嘻的说群众的眼睛真雪亮,训练也去得更勤了。 

3

课余时间,教室里嗡嗡的热闹得很,偶然听到有人说陈宥维摔断了腿,我手一抖,卷子哗啦啦掉了一地。 

医务室的门虚掩着,我没有进去。陈宥维坐在床上,小腿已经打上了厚重的固定板,看起来有些滑稽可怜。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的神情,反而盈盈的在笑,苹果肌的两弯括弧舒展开,像盛满了蜂蜜那样甜。在他对面的人,不是邓超元还有谁? 

床上桌端端正正的摆满了一个棋盘,陈宥维执黑子,邓超元执白子,正你来我往下得胶着。陈宥维会下棋我一点也不奇怪,倒是看不出来邓超元这种粗神经运动型生物会有这种反差型爱好。 

邓超元背对门口的姿势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从物理学的角度分析,他头部倾斜视线直视的角度并不对着棋盘,反而对着陈宥维微微泛红的脸。 

大概是局势不利,陈宥维捏着棋子思考了半天也没落下,抬眼扫视一圈却发现了门外的我,得了救兵一样招呼我进来坐。邓超元也转过身来朝我点点头,我却在他的表情里读出一些隐隐的排斥,心里小鼓如雷点。我真的很想抓着陈宥维的手臂一通摇晃大喊“成啦!”,重演北京申奥成功的喜悦,面上却只能露出一个端庄微笑,亲切关怀陈宥维的伤势。 

那之后陈宥维就没再和我一起上下学。邓超元主动提出要接送伤员,我本以为这条路上就要多一个人,和两个大帅哥一起走可是倍有面子的事,可没想到我成了多出来的孤家寡人。好在我心态很好,在陈宥维给我发来一条略显愧疚的信息,承诺腿好了肯定还和我一起走的时候,我火速回复: 

“没事,小维冲啊!拿下他!!!” 

4

南方的城市雪下得晚,初雪降临在一整年的最后一天。上了年纪的人不兴“跨年”,年轻的一辈恰好从中得到解脱,自发的聚集起来迎接新岁。班长在市中心开了一个特大的ktv包厢,除了几对单独跨年的小情侣,班上的人几乎都来了。 

陈宥维的腿好得差不多,自然不会错过这场盛会,他姗姗来迟进了包房,飞速点几首歌抢过麦就开始唱。我瞄了一眼坐在角落的邓超元,灯光不时扫过他的眉眼,从陈宥维走进屋子里那一刻才开始发亮。我咋咋嘴,走过去把另一支麦克风塞进了邓超元的手里。 

我不知道邓超元和陈宥维是什么时候偷偷溜走的。音乐兜兜转转终于播到陈宥维最爱听的那首《一生所爱》,可包厢里早已没有他的身影,就连邓超元也不知所踪。凄婉的旋律不太适合今夜的氛围,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找到这首歌的主人,嘻嘻哈哈又切了下一首。我翻开手机一看,距离零点的钟声还有十几分钟。 

我一下想不起来有没有告诉过陈宥维今晚班主任给大家定了大蛋糕,豪华特制的水果千层,他应该会喜欢的,错过了可就亏大了。我钻出房门给他打电话,等待的长音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 

那边很吵,陈宥维大声问怎么了,可信号似乎因为人流太密集而被分摊得稀薄,我重复了两三遍他还是听不清楚。 

“我和超元在江边,这里人太多了,你给我发信息吧!” 

嗨,果然和邓超元在一块。我捏着手机,心里莫名酸涩起来。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大抵也是这样的心情,而我也只能送佛送到西,认命的打包了两份蛋糕让他明天过来取。 

回到家洗漱完毕已经快到凌晨两点,熬夜对于一个苦逼高中生来说是难得的放纵。消灭星星的游戏也变得无趣,我玩得快要睡过去,陈宥维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5

在给陈宥维助攻上分这件事上,我可以说是屡战屡胜所向披靡。 

邓超元向陈宥维表白了,就在跨年夜我给他打完那通电话之后。据陈宥维的描述,接完我的电话之后邓超元至少冷了十分钟的脸,吓得他以为自己无意间踩了几脚邓超元的新球鞋,赶紧躲远了几步,差点被冲散在人流中。 

好在邓超元抓住了他。对岸的大屏开始倒数,人们纷纷停下了脚步,驻足等待新年的到来。邓超元保持拉着陈宥维的姿势,望向江岸熠熠的灯火。 

心跳和屏幕上的数字趋近同一频率,陈宥维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心脏重得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烟花腾空那一瞬间,陈宥维被巨大的声响吓得瑟缩了一下,被邓超元拉进了怀里。 

高频率的嗡鸣声在天空炸开,低频率的耳语恰好落入心底。邓超元在耳边轻声说,宥维,我喜欢你。 

我听这段情节的描述不禁拍手叫好,瞌睡早就消失无踪,抓着电话追问后来呢,你们是不是互相倾诉爱意,邓超元从怀里掏出鲜花,然后你们在烟花底下拥抱接吻——简直就是当代罗曼史! 

我绘声绘色讲了半天,却只听到陈宥维轻轻叹息的声音。 

“我还没...还没有答应他。” 

他见我没有再出声,便慢慢地继续说下去,“我快要出国了,大概明年四月的时候...哦不,已经是今年了。我妈帮我安排了报考那边的学校,我...也是半个月前知道的。” 

我迅速消化了这个消息,感觉也不算难以接受。朋友最大的优点是可替代性强,即使这一个不在身边,也总会有另一个,所以我并不担心,只叮嘱他以后多多联系就好。可总有不能替代的位置和关系,比如爱而不得,得又无所安置的人。 

我问他,邓超元知道了吗? 

陈宥维用久久的沉默告诉我答案,我有些头疼,问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要想想,让我想想。” 

6

我不知道陈宥维到底想了多久,只知道一觉醒来手机没了一点电量。那天之后,他们的相处模式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更亲密自然了。 

我偷偷问陈宥维你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他笑而不答,把邓超元买来的奶茶推了一杯给我,示意我闭嘴。嚯,原来在搞地下恋情,我嘬着奶茶在草稿本上涂涂画画,心里莫名的烦躁。虽然公然出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瞒着我着实没有必要。 

邓超元不再那么排斥我,或许是陈宥维和他说了些什么的缘故,我们开始三个人一起上自习。坐在两个帅哥对面学习真是赏心悦目,我心情好到想哼歌抖腿,解题的速度都快了许多。实话说,我是三个人里成绩最好那个,可他们从来不拿题目问我,总是两个人凑在一头悄悄讨论。我不服气,扯过卷子一看才发现他们在解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答题区已经涂涂改改了好几遍,我顺着过程往下看,居然真的让他们解出了正确答案。 

我忍不住掏出红笔在卷子上画了个勾,想了想还觉得不够,在空白处又添了几个红彤彤的爱心才递回去。陈宥维红着脸瞪我一眼,邓超元却难得的偷偷笑着对我竖起大拇指。 

我那会儿还没谈过恋爱,小说却看得不少,总觉得邓超元和陈宥维徒有华丽的外貌,爱情故事却平平无奇,约会的地方要么是篮球场要么是游戏厅,实在是太浪费。 

最好的一次,大概是陈宥维家的保姆阿姨请假,他们两一起下厨做了顿饭,而我有幸成为吃上这餐饭的第三个人。我们买了点酒,餐桌上只有陈宥维还差几个月才成年,却还是被我连哄带骗灌下去几杯。 

把我送走时,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一片迷醉的酡红。 

7

时间很快到了三月末。陈宥维几乎没在我面前提过出国的事,可我却记得很清楚,他不提,我也就很有默契的为他守口如瓶。我能感觉到他和邓超元的关系越发亲密,上次去他家里就已经发现多了一个漱口杯。真的要顶着时间和空间的压力异国恋吗?我觉得心疼,又有些可惜。 

我自信满满,等着陈宥维来找我倾诉,却得到他们掰了的消息。陈宥维不像我想象中的失魂落魄,语气中反而像是抛下重担的解脱。 

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啊?我这么问他,像拽着烂尾电视剧编剧的衣角,不依不饶的逼问为什么不写一个圆满的结局。 

陈宥维笑了笑,说他们在邓超元家楼下接吻被他家里人看到了,邓超元立马就被他妈妈揪着耳朵拎回了家里。我听得目瞪口呆,拍拍他的肩膀叫他不要太难过,说不定邓超元会为了他誓死和家里对抗呢? 

不好。陈宥维收拾行李的手停了下来,看着我很认真地说:不好。 

“我不想他和家里对抗,也不想他再来找我...他家里反对,我妈也同样不会接受。反正我都要走了,他应该回到他原本的世界去。” 

陈宥维把这段时间形容成“偷来的快乐”,我听得云里雾里。尽管不理解,可我似乎没有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的立场,只能安慰他出去之后邓超元那边我会帮他留意着的。 

陈宥维轻轻咧开一个笑脸对我说谢谢,嘴唇却失了颜色。 

8

飞机跃起拖出一道长长的白色气流,我隔着玻璃窗看它越升越高,小小的机身淹没在了云层之中。 

我正想这样的场景是不是缺少一个男主角,转身就看到邓超元朝这边跑过来,像在拍摄电影的最后一个长镜头。他气息不稳的问我陈宥维在哪,我指了指窗外只剩下一道白色弧线的天空,然后眼睁睁看他的表情灰败下来。 

“我还是没有追上他。” 

为什么说“还是”?我不明白,在他旁边小声提醒,你追到过的。 

邓超元却摇头,喃喃自语说总是差一点。 

原来他们没有在一起。可乐杯里的冰块被我搅得当啷作响,也平复不了我一片混乱的心情。我总站在已知“陈宥维喜欢邓超元”的角度思考,却忘了这个条件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未知,包括邓超元。 

所以跨年夜,陈宥维给邓超元的答复其实是是:那你追我试试吧。听听,多么优秀的答案,希望陈宥维马上出版一本《说话之道》供我学习。 

“所以直到最后他还是没有答应你吗?” 

邓超元沉默半晌才开口,“那天我陪他打扫了家里,他说每次都是我过来陪他很不好意思,非要送我回去。到我家楼下的时候,他...他亲了我一下。” 

后面的事他不再说,我却明了了。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陈宥维早就已经喜欢他的事,可似乎又缺乏些拿的出手的关键性证据。 

我斟酌了许久,终于在烤翅凉透前避重就轻的说:“陈宥维以后大概是不回来了,他叫我带个话,让你照顾好自己。” 

“还有吗?” 

我想了想,决定把陈宥维留下来的光荣任务也托付给他,“如果可以的话,他养的那只乌龟,也拜托你照顾了。” 


终 

收到邓超元的婚礼喜帖完全是意料之外。我和他算不上熟,是因为陈宥维才有了那么一些可以称之为点头之交的关系,没想到他会请我。 

不过也不奇怪。在看到给我的请帖下还压着另一份请帖的时候,顿感豁然开朗。那份被压在下层的大红喜帖,端端正正写着陈宥维三个大字,字迹和给我的这份不同。好看是谈不上的,但横竖撇捺,笔画分明,透出来的全是认真。不难猜到是邓超元的字。 

我不明白给年少时的真心喜欢过的人寄亲手书写的婚礼请帖是什么滋味,换做是我,我一定不会这么做。但谁又说得准呢。他大抵是真的和陈宥维彻底断了联系,才试着寄到我这来。 

好小子,坏人交给我来做。 

这份发红的烫金喜帖像是一块烫手山芋,我捏在手里进退维谷,思前想后半个月,终于还是告诉了陈宥维。 

他在电话里的语气比我想象中平淡许多,和我预料中完全不同——可真要我说我预想中该是什么样,我又完全说不上来了。在他们的关系中,我终究是一个旁观者,盲目猜测别人经历的欢愉和苦难。 

或许早就过去了吧。我这么告诉自己,日子也就一天天的飞逝。 

陈宥维大概是真的很忙,他订了很晚的飞机,凌晨才落地。我抱怨他不懂怜惜女生,这么晚接机会毁了我的美容觉。他倒是笑嘻嘻的说我傻,婚礼场所就在通往机场的高速路上,他在机场休息一晚天亮了直接过去就好。 

我将信将疑查了一下路线,终于还是同意了他场馆外见的提议。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事事都做好了规划和安排,我是怎么也及不上的。 

到场馆外的时候还早。我以为陈宥维也会早早过来,而我理所应当的想,在这个他大概率会伤心的日子,我应该要承担好照顾他的职责。 

没想到他来得很晚,不知道从哪打了一辆大红色的跑车,在宾客最多的时候轰鸣着引擎停在场馆门口,引得一片侧目。陈宥维穿了一身白色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抱着一大束捧花从跑车上走了下来。帅则帅矣,可实在是骚包得很,与其说是来抢新郎的风头,倒更像是来抢新娘的风头。 

陈宥维单手插兜朝我走过来,步伐很是轻快,我几乎都要怀疑今天其实是他本人的婚礼。等他走近了,我才忍不住问,搞这么隆重干嘛,又不是你结婚? 

他没所谓的挑挑眉毛,“可以当作是啊。” 

短短的一句话,我可能消化了三分钟。大概是我愣在原地的样子实在太傻,他终于忍无可忍绕到身后推着我往会场里走。 

五月的空气卷着初夏花草的馨香,微风将天上的云朵拉得好长好长,太阳不远不近的悬挂在那里,是个再好不过的天气。很早的时候,我听说这个时节应该属于最幸福的新娘。 

陈宥维的推着我向前走,声音便被穿堂而过的风吹向身后,消散在人群的欢声笑语中。 

“Keep secret.” 

好,在今天,祝你幸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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